“陶渊明杯”中国文学艺术大赛| 万方俊:象一场梦(小说)

万方俊
2023-11-04
来源:国际文艺网

点击:2023“陶渊明杯”中国文学艺术大赛征稿启事


海边沙滩背景.jpg


象一场梦(小说)

万方俊


李二娘刚睁开眼睛,朦胧中听到走廊里有拖动物体的声音,小心翼翼地开门察看,不料是住了好多年的雪妹,拉着箱子准备离开,二娘问道:“雪妹,回家啊”,雪妹转身看了看,回答:“走了,再也不回来”。二娘没听懂意思,心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,雪妹在一家塑料厂上班,说走就走,想到这,忍不住劝道:“老员工了,现在找份工作不易,还是别走的好”。雪妹看了看手机,回道:“我要到冰姐那里去,她说过好几次,她那里有吃有住”。

二娘半开着门,雪姐顺着楼道拐弯抹角的下了楼。


很想日子停留在青春的记忆里,不想有人去挪动它。

“老钟,想不到你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,我当初那样的帮你,你却恩将仇报,没好结果的,我的一世清名让你给毁灭了,冰姐在背后自言自语。

老钟假装没听见,把想说的都憋在心里,一分一秒的过去了,只好忍气吞声,怕把事情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,也怕外人看笑话。

屋外一有点动静,冰姐都要出去看看,担心有人偷听,如真是被别人听到,一传十,十传百,你一言,我一语的,翻来复去的添盐加醋,话就不是话了。

冰姐进屋后,对看镜子叹了口气:“那些嚼舌根子的,自己的心都操不完,还操别人的心”。

其实,冰姐是被人传谣的,虽然在南方打工几年里,除了上班,就是睡觉,一个人从来没有单独出去过,何来与别的男人有一腿。

每到天黑的时候,总要到菜地看看,就象已成了习惯,心里时刻机够还要上班,住在自己造的小平房里,心里特别的踏实,

老钟自广东回家后,就常年在务农,忙完农活后,有时还去外做小工,儿子大学毕业去了上海工作,很少回家,春节回来过一次,也就是半个月时间,正在恋爱中。

老钟仔仔细细的把以前别人说的话,又回想了一遍,当他想到冰姐对他说过二次,有一个四十岁的光棍,也在广东打工,也是跟前的,曾三番五次去敲冰姐的门,这事冰姐早对老钟说过,可老钟没放在心上,他也不会怀疑自己的老乡会干出这种事,同一栋楼还住着别的老乡,对老钟说这话的也正是他不怀疑的虚四,虚四以前在家,除了打牌就是玩,连饭都是年老的母亲煮给他吃,他看到附近的年轻人都打工去了,心里按捺不住,也去了广东,去广东后,三天打鱼,二天晒网,一直单身。


可能又要下雨了,腰酸背痛的,老钟边摸腰边想着,老钟人好,在广东打工的期间,从未迟到早退过,深受厂里领导们的重视,被提拔为机加工组长,在一次立柱打线时,不小心受了工伤,断了一个手指节,工厂给他报销了药费,休养期间工资照发,经劳动工伤鉴定,评了个十级残,工厂把需要补给他的全补了。

他在佛山上班,而冰姐在中山,要厂里放节假日两个才在一起,老钟大冰姐十五岁,老钟六十岁了,社保买齐了,才退休在家,冰姐才四十五岁,平常都在外务工,看起来很显年轻,她从中山请假回来还不到半月。

老钟经常喝醉,醉了一睡就是半天,冰姐劝他:“老钟,平常我没在家,你少喝点,喝多了自己不舒服不说,还会伤身”,老钟回答道:“你放心,保证以后不再喝醉”,他嘴上是这样说,可每次都喝到吐。


老钟生长一幅严肃的脸,小孩子见他就躲,他外孙快要回来,他一大早起来,把屋里打扫的干干净净,椅子摆的整整齐齐,一听到路上有人讲话,便站在院坝去看。

虚四在广东被抓了,具说是偷车,他母亲听大女儿虚梅说的,虚梅也在广东打工,在一家电子厂做拉长,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,厂里胡主管晚上经常约她宵夜,二人一来二往,厂里员工都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。可是胡主管是有家室的人,自己的老婆青春貌美,还有一女儿在读幼儿园。


一辆丰田的小车,按了几声喇叭,停在老钟屋前的公路上,老钟连走带跑地到公路,三岁大的菲菲看到外公,立刻拉住她妈妈的手要抱抱,老钟的大女儿钟华,一头黄色秀发,身着一身黑色,白皙的皮肤透露出朝气,她丈夫是荆州人,在荆州开着一家软包公司,专做沙发床垫,生意很好,还有十几个员工,这次回来是接老钟过去玩,顺便带带孙女。“爸,你瘦了”,钟华很关心的说。老钟回答:“横直不是这样,那是好长日子没看到了”,话只说了一半,女婿谦逊握住他的手:“爸,妈回来没?”。

“你妈听说你们要回来,买菜去了”,老钟回答道。冰姐在广东打工时,抽时间学车,并拿到了驾照,这次都是自己开车回来。

女婿谦逊从后备箱拿出几瓶好酒、几箱牛奶,搬到岳父家,几爷孙很是高兴,有说有笑。隔壁三娘见状,拿着一包烟走了过来。


胡主管在上班的路上,十字路口,骑车闯红灯,被一辆大篷车撞倒,拦在车前要求赔偿,司机当时就拨打了110,车越堵越多,交警赶到,疏通了车辆,察看了事故现场,把胡主管和司机带去了交警队,执法人员根据他们的叙述调取了摄像头的画面,篷车司机没有责任,属正常驾驶,胡主管无话可说,离开了交警大队。


冰姐回来了,买了鸡、鱼、虾和一些配菜,去厨房放下菜后,钟华说:“妈,买这么多好吃的”,她妈答应了一声:“你们一年才回来一次,总不能饿着你们”,“又不是外人,随便一点,菲菲,叫外婆”。钟华拉着菲菲说。菲菲娇气地叫了一声外婆,她外婆伸出双手把她抱在怀里,慢慢的菲菲也和外公亲近了起来,一种亲情总是人间的幸福。

钟华一边剥花生一边说:“妈,你还出去吗?”,冰姐看了看灶台上的电饭煲,说:“我是请假回来的,现在外面工作不好找,有的工厂限年龄,有好多都离开了,再说我现在是主管,还可以干几年”。

“他们都去了哪儿呢?说不定都回家了”,钟华笑道。冰姐又说:“记得那些年,在外面随便都能碰见熟人,特别是买马的还派队呢?现在倒好,出去碰见的都是本地的老年人”,冰姐说完炒菜去了。

晚上,他们坐在一起谈笑着,老钟说起了与冰姐的往事,刚在广东认识她的时候,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,青春活力,由于自己动了心事,便天天接送她上下班,半年后,二个就睡在了一起,怀上了孩子才回家领证结婚,老钟有时犯糊涂,总是喜欢听一面之词,怪不得冰姐,说话不留情面,他向冰姐承认了错误,冰姐最后说“如果你当初把这些想明白了,也就不会有现在”。

岁月有了痕迹,额头上爬满皱纹,冰姐的手机响了,一首回家的铃声从小变大,她接着电话,正是雪妹打来的,“喂,冰姐,我现在你的厂里,你到哪去了,没看到你人”。

“哦,我回家了,过二天下来,你住的地方和生活安排好了没?要不我给那个管理打个电话,给你安排一下”,冰姐回道。

雪妹又说:“不麻烦你了,厂里已经安排好了”。

这些年,在外面打工挣了一些钱,基本上都用在修房子、供孩子读书、给老人买吃买穿以及人情交往上,象一场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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